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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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