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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今天不一样。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能做的事情云初都做了，假如羯斯噶还不能借助这个机会上位，云初也没有办法，只能证明羯斯噶这个人不适合当官，是一个真正的烂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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