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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