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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这一次，他不管了。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好人不好吗？”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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