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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前面八个人是可以从衙门里领取钱粮的，后边三个只能说是靠着衙门吃饭的闲散人员。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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