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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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