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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与旋舵主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人的消化器官远比牲口跟野兽的消化器官来的精致，因此上，人排泄出来的消化物，对于很多动物来说有很好的二次利用的价值。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你哭什么？”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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