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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你哭什么？”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这一次，他不管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娜哈是例外！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