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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听何远山把门路说的如此清楚，云初幽怨的瞅瞅笑呵呵喝酒的方正，以及猛吃醋芹的刘雄，最后皱眉道：“以后不能再用这种事情来赚钱了，我还希望几位哥哥能够青云直上拉扯小弟一把呢。”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回纥人不吃鱼！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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