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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有些人出场的时候，往往会自带气场。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你的大阿波拿下吗？”云初非常关心羯斯噶目前的地位，只有他的的地位高了，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这母女两个。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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