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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好人不好吗？”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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