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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梁建方来了，这一次西域之地的胡人，如果不死一大片，都对不起武侯梁建方的杀神名头。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对于掌固的回答云初很满意，从他的谈话中至少流露出来一个很明显的意思——自己跟他们是一伙的，尽管只是一个小人物。”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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