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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呜——”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哑巴马夫牵走了枣红马，还阿巴，阿巴的向云初抱怨侯三不守着大门的怠慢行为。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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