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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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