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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再加上汤饼的汤是羊肉汤，上面漂满了血沫子吗，这又成功的将云初的另一半食欲给谋杀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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