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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陶瓮里面的面已经没有了，云初就装了一大碗羊汤，放了满满一碗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张掌固见云初瞅着那些痕迹出神，就叹口气道：“咱们的安西大都护郭将军与儿子郭待诏就战死在这里。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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