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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哪一个姐夫？”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名字越长人越帅执事

“嗷嗷——”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我不！”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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