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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裴东风爵爷呢？”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龟兹！”

“龟兹！”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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