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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所以，他背着手跟在牛一样好用的侯三身后，进入了桑林地的浓阴里。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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