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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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