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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目的又是什么呢？”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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