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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再由埃金老爷亲自送到地区管事哥利的手里，再经过选拔之后必须以处女之身送到可汗的老婆可贺敦的手中……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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