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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好人不好吗？”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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