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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对于药物的认知还处在蒙昧期，回纥人只要生病了，第一个到场的绝对是据说有飞沙走石力量的巫婆。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放心吧，会抹平的。”

没了！”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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