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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于是这种菜又被称之为“文贞”菜，因为魏征死后的谥号就是文贞。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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