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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许学！”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以上其实不算什么事情，当府兵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家里免税，府兵们明明没有死，家里的官府却已经把这项福利迫不及待的给取消了，明明是吉庆有余的上户人家，一瞬间就成了低人一等的中户，害的家中子嗣再也没有当府兵的资格。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草茎非常得肥美多汁，含在嘴里还有一丝丝带着青草香的甜味，只是不能用牙咬，一旦咬破了草茎，它就会变得苦涩，将那一丝丝甜味完全遮盖掉。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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