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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你为何不赌？”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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