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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于是这种菜又被称之为“文贞”菜，因为魏征死后的谥号就是文贞。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