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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也不回头，只是摆摆手，就离开了大关令衙门，这里是他在大唐世界里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短暂，却很温馨，很有纪念意义与参考意义。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呜——”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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