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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着点点头。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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