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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目标是哪里？”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在这个传说中，大唐的天可汗居住在高高在上的黄金浇筑的宫殿里，且手握雷电，哪怕隔着千里，万里，居住在黄金宫殿中的天可汗，依旧能取人性命。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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