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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呜——”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你为何不赌？”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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