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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你不准备跑路吗？”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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