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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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