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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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