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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在她们眼中，不鼻青脸肿，不鼻血长流的男人就不配跟她们母女两一起生活！！！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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