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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比如——吃旱獭！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哼，略懂，略懂！”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