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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老羊皮很自然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就算唐人目前拥有的不是最好的，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去从别的地方找到最好的，最终为己用。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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