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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唐人是吝啬鬼！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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