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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爷娘……”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那么他的餐桌就会有多大。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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