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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直到一股浓烈的骆驼臭执拗的钻进他的鼻子，他才睁开眼睛，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一队骆驼前进的道路。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老狼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向娜哈假作撕咬，娜哈却一点都不怕，还把手伸进狼嘴里抓人家的舌头。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陇右道折冲府驻守的玉门关，针对的就是我们安西军，除过我们身上携带的钱财，想要再多拿一点进关，难如登天。”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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