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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所以，剩下的府兵们想要给家里传个信，往往只能带个口信回去，人言者信也，而人言最不可信，这就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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