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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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