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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爷娘……”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