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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你休想左右我！”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都护都死在了这龟兹城下，更别说我们了，在西域这地方上，除过我们唐人自己报团之外，其余的都是敌人！”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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