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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另外，我必须感谢一下棠棠的白银盟，感谢桐棠白银盟，感谢天海祥云盟主，猪三不盟主，书友20190327092104156盟主，江左辰盟主，书友20220610194129583盟主，山阳笛声盟主，历史系之狼盟主，书友20171226153543288盟主。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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