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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刘雄捡起开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丢开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还不如用陌刀。”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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