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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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