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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把大肥从娜哈的魔掌里解救出来，这家伙立刻蹲在他的身边“啾啾”地叫唤，一只爪子还指着虎视眈眈的娜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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