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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编辑:鲍美利】